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范一飛

　　由中國支付清算協會舉辦的“2017第六屆中國支付清算論壇”今日在京召開，論壇主題為：金融科技、支付清算、創新與秩序。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范一飛出席致辭。

　　他在論壇上表示，我們在支付產業對外開放方面做了不少工作，取得一些進展。但也要清醒地認識到，當前我們做的還不夠，成效還不大，突出表現在：一是支付產業對外開放程度不高；一些機構走出去了，但還只是局限于某一方面業務，離做大做強還有差距；二是支付產業對外開放呈現不均衡式發展。相對而言，走出去較快、引進來較慢；銀行機構走出去、引進來多，其他機構走出去、引進來少；三是支付產業的國際標準建設亟待加快。我們已經擁有銀聯芯片卡標準、二維碼支付標準，并在國際市場中擁有一定份額，但總的來說技術標準多，業務、服務和管理標準少；國家標準多，成為國際標準的少。這些問題在今后對外開放中需要著力加以解決。

　　以下為發言實錄：

　　尊敬的趙歡會長，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

　　大家上午好！

　　很高興參加第6屆中國支付清算論壇，首先我代表中國人民銀行對本次論壇的召開表示祝賀！今年以來，黨中央、國務院對我國對外開放作出了新的部署，特別是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推動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昭示著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即將拉開新的序幕。金融業是擴大對外開放的重要領域，我國將大幅放寬金融業市場準入。支付產業在金融業對外開放中一直扮演著重要角色，在過去一段時間甚至還是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下面，我就支付產業的對外開放問題談幾點認識，供大家參考。

　　一、我國支付產業在對外開放中發展壯大

　　我國支付產業的發展史也是支付產業改革開放的歷史，改革和開放互為促進、相得益彰?？梢哉f，改革開放一直是我國支付產業發展的主基調。在黨中央、國務院的正確領導下，我國支付產業通過改革創新、深化開放，呈現出蓬勃向上的發展活力。

　?。ㄒ唬白叱鋈ァ笨焖侔l展

　　近年來，我們大力支持走出去戰略實施，服務、技術、標準和網點輸出全面推進。圍繞批發支付服務，我們精心打造國之利器，重點發力、重點突破。針對跨境支付中的短板問題，于2015年10月投產運行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成為人民幣跨境支付主渠道。截至2017年10月底，系統已有31家境內外直接參與者、635家境內外間接參與者，遍布86個國家和地區，其中覆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50個，助力“一帶一路”建設的紐帶作用日益彰顯。面對充滿不確定因素的外貿形勢，國內銀行機構多方加大出口業務拓展力度，保障國際結算業務穩步開展。2016年五大行國際結算業務額合計達12.37萬億美元。我們積極鼓勵零售支付服務跨出國門，銀聯卡已可以在全球160多個國家和地區使用，銀聯品牌已經成為世界主要的支付品牌之一，支付寶、財付通業務也延伸到多個國家和地區。我們期待已久的支付技術和標準成功“出?！?，參與建設老撾、泰國等國家銀行卡支付網絡，銀聯芯片卡標準成為亞洲支付聯盟的跨境芯片卡標準，二維碼標準開始在東南亞部分國家授權使用。我們積極推動中資銀行不斷優化海外網點布局，截至2016年底，共有22家中資銀行在海外63個國家和地區設立1353家分支機構。

　?。ǘ耙M來”穩步推進

　　隨著我國對外開放程度的不斷提高，支付產業引進來的頂層設計基本完成，一些領域的對外開放落實已經到位。2015年，國務院發布銀行卡清算機構準入管理決定后，我們會同相關部門加快配套制度建設，相繼發布銀行卡清算機構管理辦法和準入服務指南，對內外資機構規定同等的準入條件和程序，標志著銀行卡清算機構準入管理步入正軌，人民幣銀行卡清算市場開放在正在實現。維薩、萬事達、美國運通等國際卡公司從20世紀80年代就已經進入我國外幣銀行卡清算市場，以跨境交付方式提供外幣卡清算服務，并授權境內發卡機構發行雙標雙幣卡和單標外幣卡。對于外資機構從事非銀行支付機構業務，我們正在推動《非金融機構支付服務管理辦法》修訂，明確外商投資非銀行支付機構準入事宜。國際上一些有影響的支付服務提供商，例如PayPal和西聯匯款，很早就進入中國，通過與境內機構合作拓展國內業務。外資銀行在華的業務發展有目共睹，截至2016年底，外資銀行在我國27個省份的70個城市設立營業機構，形成了具有一定覆蓋面和市場深度的服務網絡，營業網點達1031家。除了機構引進，我們還積極引入國際經驗和理念，努力將《金融市場基礎設施原則》等國際規則與中國實際相結合，推動其在國內落地應用，提升支付風險管理水平。

　?。ㄈ﹪H交流日益深入

　　圍繞營造良好外部環境、保駕護航國內支付產業發展、提升參與全球治理能力等目標和任務，我們開拓進取、積極推動支付產業“朋友圈”的國際交流不斷深化，迎來了難得的戰略機遇期。人民銀行積極加強與相關中央銀行組織的溝通協調，保持并鞏固與國際清算銀行支付與市場基礎設施委員會（CPMI）等多邊或雙邊組織的良好關系，加大國際事務參與力度，提升我國在支付產業國際治理中的話語權。國內市場機構也積極參加相關國際組織，努力發出中國聲音，影響國際主流發展。作為國際芯片卡及技術標準組織的執行委員會輪值主席，中國銀聯以本土二維碼支付應用規范為藍本，大力推動全球范圍內安全、通用、開放的二維碼支付架構建設，形成最終的技術解決方案。

　　總體來看，我們在支付產業對外開放方面做了不少工作，取得一些進展。但也要清醒地認識到，當前我們做的還不夠，成效還不大，突出表現在：一是支付產業對外開放程度不高。引進來的認識不足、力度不夠、措施不多，特別在非銀行支付服務引入方面步子邁得不大、不快，例如境外一些有實力的非銀行支付機構早已在全球展業，我們卻沒有引進來；部分市場機構走出去開疆拓土的底氣不足、儲備不足，即使走出去了也打不開局面；一些機構走出去了，但還只是局限于某一方面業務，離做大做強還有差距。二是支付產業對外開放呈現不均衡式發展。相對而言，走出去較快、引進來較慢；銀行機構走出去、引進來多，其他機構走出去、引進來少；支付工具走出去應用較快，引進來應用較慢，結果是便利境內居民在國外花錢多，便利境外居民在國內消費少，客觀上增大了服務貿易逆差。單獨就走出去來看，批發支付走出去還可以，零售支付還有待提高；銀行卡走出去受理環境建設方面有了很大提高，但銀聯卡境外發卡總量依然較少。三是支付產業的國際標準建設亟待加快。我們已經擁有銀聯芯片卡標準、二維碼支付標準，并在國際市場中擁有一定份額，但總的來說技術標準多，業務、服務和管理標準少；國家標準多，成為國際標準的少，這些問題在今后對外開放中需要著力加以解決。

　　二、充分認識支付產業對外開放的重要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強調，“中國開放的大門不會關閉，只會越開越大”；“發展更高層次的開放型經濟”；“要堅持打開國門搞建設，推動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等等。這些論斷為我們做好今后對外開放工作指明了前進方向。支付產業落實黨中央對外開放的決策部署，重在認識先行，深刻理解支付產業對外開放的重要意義。

　?。ㄒ唬┯欣诖龠M法規制度建設

　　法規制度建設是支付產業穩健發展的重要保障。隨著對外開放的不斷擴大和“走出去”的快速發展，支付產業的外向型特征會愈加明顯，客觀上需要法規制度建設適應這一變化，有針對性地主動作出調整。另一方面，境外主體參與到我國支付服務市場或跨境支付安排，習慣上會審視我國支付產業的法律環境，并與所在國家的法律制度形成比較。部分境外國家或地區的法律制度健全，法律層次高，凝聚著境外市場長期發展的實踐經驗。與這些發達經濟體相比，我們有關法律制度建設確實還存在不足，這會影響境外主體使用我國支付安排的信心，進而影響支付產業的全球布局和發展。所以，我國支付產業擴大對外開放客觀上要求我們遵從先進的國際規則，提高有關法規制度的法律層級，增強制度的法律確定性，幫助境外主體甄別支付風險，吸引境外主體參與我國的支付安排，維護好大國支付體系的國際形象。

　?。ǘ┯欣趦灮Y源配置

　　無論是對內開放和對外開放，無論是走出去還是引進來，都是通過市場發現決定資源流向和配置的過程。這就是十八屆三中全會強調的要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也是“十三五”規劃綱要要求的堅持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更好地利用兩個市場、兩種資源。我國支付服務市場較為發達，支付服務產品較為先進，在一些領域甚至還處于全球領軍地位。境外機構要進入我國支付服務市場，首先要權衡自身競爭力，能進來的普遍實力較強、發展前景較好，具備一技甚至多技之長，會帶來先進的服務產品、管理經驗、風險控制和經營管理。對我國支付產業而言，這既是壓力，也是動力；既是競爭，也是學習，相信經過與這些境外機構的充分競合，我國的支付產業發展會更上層樓。對此，大家要摒棄自我保護意識，不要總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害怕競爭。實踐已經證明，適度開放不僅不會削弱我們，反而會使我們更加強大。從我國銀行業對外開放來看，國內銀行從與外資銀行的競爭中收獲頗豐，促進我國銀行業在產品開發、業務模式、市場建設、管理經驗、科技發展等多方面實現長足進步，在經營效率、資產質量和公司治理等領域也都有了巨大提升。國際市場是個大舞臺，參與國際市場開展支付產業競爭，要求我們具備過硬的經營實力和國際競爭力，走出去本身是一種更高層次的經營歷練，是一種優質資本的輸出和市場資源的優化配置。我們鼓勵越來越多的國內支付產業，特別是非銀行機構走出去參與國際競爭，獲得可持續發展動力。相信與銀行走出去一樣，非銀行機構也會在風險管理、服務定價、客戶拓展、反洗錢等方面受益良多。

　?。ㄈ┯欣诮档椭Ц讹L險

　　各國金融業的開放經驗表明，高效安全的金融體系才是金融穩定的根本保障。開放本身不是金融風險的根源，相反卻可以通過引入先進技術、理念和經驗提升競爭力，促進充分競爭，提升市場效率，降低各種風險。三人行必有我師，通過博采眾長、補己之短，國內機構可以更好地強身健體，更好地參與競爭。開放本身還可以通過增加市場主體分擔市場風險，使風險由集中趨于分散，維護金融穩定。當前，我們的網絡支付業務市場集中度很高，因此也帶來了較大的風險隱患。如果外資機構能參與競爭，市場集中度有望趨于相對均衡，風險也能得到一定緩釋。開放本身還可以強化市場紀律執行。不論內外資機構，不管機構大小，在執行市場規則方面都應一律平等，不能內外有別、厚此薄彼。只有平等執紀，約束意識才能由內而生，整個市場才能普遍合規經營，風險隱患才能得到自然抑制。所以，市場機構要清醒地認識到，越是對外開放，政府監管越不能放松，相反會更加嚴格。

　?。ㄋ模┯欣谝I開放型經濟發展

　　主動參與和推動經濟全球化進程，發展更高層次的開放型經濟，必然需要跨境資金安全、高效流動作為支撐。不同的司法管轄和金融環境下，各國支付與市場基礎設施建設情況參差不齊，資金流轉效率和風險也不同，需要先進的支付安排連接這些不同的基礎設施，實現互聯互通支付產業本質上是一個網狀產業，走出去后必然會延伸和拓展其支付網絡，形成跨境金融市場、金融機構、實體經濟的互聯互通，發揮對開放型世界經濟建設的基礎支撐作用。因此，支付產業走出去的重要任務之一是主動對接不同司法管轄的支付產業發展規劃，有針對性地開展支付安排合作，實現優勢互補，推進支付產業聯動發展和成果共享。當務之急是進一步發揮好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主渠道作用，搭建起覆蓋全球的人民幣支付清算結算網絡，努力做到我國企業走到哪里，哪里需要人民幣支付，系統就延伸到哪里。

　　支付產業走出去還有利于培育形成競爭新優勢。以創新驅動、質量效益型的競爭新優勢是我國開放型經濟的發展方向。支付產業是典型的競爭性服務產業，積聚了經濟社會發展的先進技術應用，在電子支付服務、支付標準應用和支付品牌建設方面我們都具有一定的國際影響力，從這一角度看，支付產業走出去有利于促進開放型經濟的增長動能轉變、發展方式轉變，引領我國開放型經濟發展。對此，我們一定要志存高遠，勇于擔當、主動作為。

　　三、支付產業對外開放的基本原則

　　我們明確了支付產業擴大開放的目標，堅定了支付產業對外開放的決心，那么開放之路怎么走才能更加穩妥健康？我認為在牢固樹立“開放”新發展理念基礎上，還需要把握好以下幾個原則：

　?。ㄒ唬┤骈_放原則

　　實行全面開放是支付產業適應我國開放型經濟縱深發展的必然趨勢。全面開放不是局部開放、個別環節開放，而是全方位多維度開放。從支付流程看，要全面放開交易、清算和結算環節；從支付體系組成看，要全面放開賬戶、支付工具和支付系統業務；從支付服務類別看，要全面放開批發支付服務和零售支付服務。全面開放不僅是開放范圍擴大、領域拓寬，更是開放方式創新、布局優化、質量提升。從支付服務拓展區域看，在深化沿海開放的同時，推動內陸和沿邊地區開放，形成陸海內外聯動、東西雙向互濟的開放格局。從開放方式看，全面開放實行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管理制度，大幅度放寬市場準入。目前，只有非銀行機構從事支付服務尚未開放，其他領域已經全部開放到位，下一步需要快字當頭，推進電子支付領域的對外開放，歡迎和鼓勵外資參與我國電子支付業務的發展和競爭，參與我國內陸市場拓展，促進我國支付服務市場格局進一步優化。

　?。ǘ┚忾_放原則

　　促進支付產業均衡開放，目的是改變目前不平衡、不充分的產業開放格局，需要我們做到引進來和走出去并重、銀行機構和非銀行機構并進、外國人走進來支付和中國人走出去支付并推、國際標準建設和國家標準建設并行、引資和引技引智并舉。均衡開放還要求我們要營造良好的公平競爭環境，既不實行歧視政策，也不搞超國民待遇；既不對內歧視，也不對外歧視。不是說要擴大對外開放了，只受理外資機構申請支付業務許可，而不管國內機構申請。政府監管將繼續遵循總量控制、結構優化、提高質量、有序發展的原則，重點做好對已獲牌機構的監管引導和整改規范，通過續展等監管措施淘汰落后機構，同時開渠引活水，鼓勵有實力、可持續發展的中外資機構入場開展業務，鼓勵通過兼并重組等方式實現支付機構結構優化。市場機構要提高憂患意識，在公平競爭的環境中加快發展壯大，提高創新能力，形成拳頭產品，具備核心競爭能力，爭取更大的市場主動，以應對激烈的對外開放競爭。

　?。ㄈ┯行蜷_放原則

　　合理安排開放順序是習近平總書記對金融業對外開放提出的具體要求。從支付產業開放的實踐來看，無論是對內開放還是對外開放，我們都遵循了先放開前端交易和結算，后放開后臺清算的總體開放順序，例如外資銀行來華開展業務，很早就可以面向國內單位和個人，提供銀行賬戶服務、支付工具發行與受理等。自2011年開始，我們又允許非銀行支付機構從事網絡支付、銀行卡收單和多用途預付卡業務等。隨著支付服務分工的日趨細化，原本由人民銀行履行的清算職責也面向社會開放。經人民銀行同意，相繼由城商行資金清算中心、中國銀聯、農信銀資金清算中心面向特定對象和特定業務提供清算服務，網聯清算服務有限公司為支付機構提供網上支付清算服務也將獲得人民銀行批準。下一步，我們要切實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精神，大力推動全面對外開放，包括對外資機構從事支付業務等開放，通過引入外資競爭，保護社會公眾合法權益，防范和化解支付風險。

　?。ㄋ模╅_放與監管匹配原則

　　在擴大對外開放的同時，支付監管需要同步跟進，建立起與開放水平相適應的全面監管框架。按照全國金融工作會議精神，所有金融業務都要納入監管，從事金融業務必持牌照、必受監管，不得無證經營、超范圍經營，不允許游離于金融監管之外。支付業務屬于重要的金融業務，無論是國有經營主體、民營主體還是外資機構，不管從事的是哪種業務，一律實行準入，一律納入監管。要借對外開放東風，進一步扎牢政府監管的制度籠子，對支付業務全覆蓋，對違規行為零容忍，不管是哪家機構違反監管規定，堅持有反必查、有查必罰、罰必從嚴，培育敢于監管、勇于出手的監管精神，營造合規光榮、違規受罰的行業文化。要結合我國實際，學習、借鑒國際上成熟的支付監管做法，補齊制度短板，完善監管方式和手段，確保監管能力跟得上對外開放步伐。要加大監管科技應用力度，搶占支付監管的科技高地。在互利共贏的開放戰略下，要積極參與支付產業全球治理，提升我們在全球治理中的制度性話語權；要未雨綢繆地深化支付監管國際合作，為支付產業對外開放保駕護航。

　　四、進一步促進支付產業對外開放要把握的要點

　　金融是現代經濟的血液。血脈通，增長才有力。支付產業是現代經濟血脈通暢的重要保障。進一步促進支付產業健康發展，發揮出支付產業的重要作用，需要我們高點定位，搶抓機遇，繼續堅定不移深化改革、堅定不移擴大開放，推動支付產業在新一輪對外開放中贏得先機、揚帆遠航。

　?。ㄒ唬葘ν馔l共振

　　支付產業全面對外開放是篇大文章，需要統籌協調、整體推進。政府監管、行業自律和市場主體，都要結合實際，把全面對外開放提高到更高的工作日程，堅持打開國門搞發展，既立足國內，又要兼顧國際。堅持國內發展與國際拓展兩手抓、兩手硬，與國內支付產業工作同籌劃、同部署、同推進。要以“一帶一路”建設為重點，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并重，遵循共商共建共享原則，加強支付產業創新能力開放合作，鼓勵越來越多的市場主體布局全球支付市場，加快境外市場拓展；支持支付服務、技術、標準和網點的對外輸出，搶占支付產業全球發展的更多“制高點”；歡迎更多的境外機構以資金、技術和智力形式參與國內支付產業，共商共謀發展大計，形成利益共同體。

　?。ǘ└母镩_放相互促進

　　當前，迫在眉睫的工作是梳理阻礙或不利于支付產業對外開放的制度性事項，分出輕重緩急，盡快予以修訂，確保中外資機構法律上平等、政策上一致，同享國民待遇。對于重點、難點問題，要以改革的勇氣，調配力量，集中攻關，重點解決，為對外開放鋪路架橋。政府監管要梳理支付產業法律法規，凡是同國家對外開放大方向和大原則不符的法律法規和條款，要限期廢止或修訂；凡是我國法律缺失、且影響支付業務關鍵處理的國際通用規則，我們要大力推動盡快立法，營造公開透明、法制化、可預期的支付服務營商環境。在這方面，我們的確存在一些老大難問題，例如結算最終性的法律規定、軋差安排的法律確認一直沒有實現，以致于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每次到中國開展FSAP評估，都要提出這一問題。我們要抓住擴大對外開放的窗口期，積極爭取有所突破。對于支付產業中存在外資準入限制和股比限制的，要找出來、理清楚，盡快放開。行業自律組織要商請政府監管，把加入協會作為市場機構自愿事項，不得強制入會、違規收費。相關單位和部門要加快支付產業的業務標準、管理標準建設，形成更多的國際標準，更有力地占據主動、引領世界潮流。

　?。ㄈ┩f作互惠共贏

　　支付產業對外開放是點多面廣的系統性工程，政府部門、行業自律組織和市場機構要各負其責，積極配合，營造良好的市場環境，實現互惠共享、共同發展。政府監管要在跨境合作監管框架下，及時跟蹤境外監管動態和政策，組織市場機構了解、學習和掌握；要督促市場機構遵守境外監管要求，合法經營、審慎發展，維護好自身聲譽和國家形象；要深入市場機構了解支付業務境外發展情況和存在問題，避免情況不明決心大、胸中無數點子多。行業自律組織要打造溫馨的“會員之家”，為會員機構走出去、引進來提供及時的市場動態和準確的監管解讀；要采取適當形式組織會員機構分享走出去、引進來的經驗做法，實現共享共商和相互啟迪啟發。走出去、引進來的市場機構要加強與人民銀行等政府監管部門和支付清算協會等行業自律組織的溝通聯系，積極反映遇到的實際問題，確保在問題處置的最佳時期能夠得到協調幫助和指導支持。

　　同志們，開放帶來進步和活力，封閉只會導致僵化和停滯。大家要把思想和行動切實統一到黨的十九大報告精神和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上來，務實進取，推動我國支付產業在擴大對外開放中行穩致遠，以優質高效的支付服務助力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為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貢獻力量！

　　謝謝大家！

責任編輯：方杰